医院开药,回来路上,手上攥了一把零钱单据和一袋脆纸盒子。匆匆走在寒风里,瞥见马路边一片宣纸,一点点水墨色彩。站了两秒,倒回去,一个老太太,在路边卖国画。

“呦,姑娘,买画吗?”

老太太个子不高,穿了个墨蓝棉袄,手交抱在袖子里。一口京腔,笑吟吟的。

“您这兰草画得好啊。”不知道接什么话,夸一句人,总没有错。老太太的兰草的确画得挺好。我小时候,倘能画到这样,说不定就不半途而废了。

“是吗?左手画的!”

“真的呀!那可厉害!那右手更……”

“右手没啦!”老人家笑得爽脆,“我觉得,我这花鸟也画得不错,都是左手画的!”

“真的,不错!……我小的时候,也学过国画,可没您画得好。我们那时候,花鸟、竹子、兰草,都是厉害的小孩儿才有资格画的。”

“是吗?这么巧!”老太太笑得舒展,嗓门高了点,语气热络了点,不过没到卖煎饼果子那种热情洋溢的程度。深色短发蓬松搭在两鬓边,干净熨帖,笑起来的话,眼角和嘴角的线条延长过去,接到头发的细密纹路里。

“前几天,有一群老外过来,挑了好几张这个花鸟,买了好多!姑娘,你也挑一张?就收几块钱,当你做个纪念。你若不喜欢这个,我觉得,那虾,荷叶,也好看!”

旁边地摊上,卖袜子的大叔凑过来:“你看,我觉得这个鸟画得好,这个颜色艳,好看!放这纸上,跟要叫出来一样!哎姑娘,我觉着,这你可以拿一张。”

我问:“您这花鸟鱼虫,画了多久了呀?”

老太太说:“十年啦!兰草是十年前开始画的,每天就画一两个小时,后来就断了。两三年前学花鸟,才又捡起来画。人家说了,一生竹子半生兰嘛!兰、虾,竹子这些,都是不好画的。”

水墨虾两根长长的细须,直欲飞出纸外去,飞到一半,被荷叶、兰草,澄黄的秋景和山水人家截住了。一阵风扫过来,宣纸轻轻一抖。

“您经常来吗?以前好像没见过您。”

“偶尔吧!我现在,在社区里也学画,也教他们画画。有时得空,来这儿卖两张。你们学校,我认识好些学生嘞!”

拣了一张细叶春兰,花比叶子还大,简直要托不住。递过零钱去,加了个老太太的







































北京什么医院看白癜风比较好
北京中科医院假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hehuaf.com/hhzp/138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