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中科医院是假的 https://m.39.net/pf/a_5131651.html

我哥天生异骨,不仅比别人多了一条,还是个混不吝的傻子。

村里的姑娘都嫌弃他,不愿意跟他定亲。

我多嘴说了句「让我娘歇了心思,别再祸害别人家的姑娘」。

我娘气得把我吊在树上打了三天。

「赔钱货,你懂什么!你哥是儿子,成亲了能给咱家继续生儿子延续香火!」

我娘重男轻女,在她眼里,我哥从来都比我们这些女儿重要。

我娘把我从树上放下来的时候,我哥又闯祸了。

之前他只是跟在小姑娘身后流口水。

这一次,他竟然钻进了张寡妇的屋里,不仅推倒了张寡妇,还偷走了人家的肚兜系在了头上。

张寡妇的儿子气得要打断我哥的一条腿。

最后我娘好声好气地赔了五两银子,他才肯罢休。

「娘,不如你把我哥送去外祖父家吧,他再这样下去,会闯大祸的。」

外祖父家在山里,长年累月地见不到外面的人,最适合我哥这种人。

可我话都没说完,我娘抄起棍子就打我,「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竟然要你哥进山里受苦!」

我捂着额头,手心上全是殷红的血。

「娘,外祖父家就在山里,他们的粮食跟田地比咱家的多,我哥过去怎么会受苦!」

我哥一听受苦就又开始犯浑,他直接脱了裤子躺在地上来回地打滚。

「啊啊啊,让我去山里受苦,那我就不活了!」

「你们这些女人心肠真恶毒,我要是死了做鬼都不放过你们!」

他马上二十的人了,却还要跟两三岁的孩子一样耍无赖。

我看着就很生气。

可我娘心疼得不得了,她一辈子就这一个儿子,我哥即便是再傻,也是她心头的宝贝疙瘩。

她从来不敢委屈我哥,给他的吃喝用度一直都是最好的。

而我跟我妹,一个十八,一个十五,别说吃了,我们从小到大全是共穿同一套衣服。

平日里,只能有一个人能穿着整齐地出门。

想到这些,我忍不住对我哥说了一句:

「活不下去,那你就去死,刚好全家也解脱了!」

我哥哭得更厉害了,真去拿一把菜刀架在脖子上,哭嚎着要寻死。

见状,我娘立刻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温声细语地哄着:「宏才,你别死。娘这就去找刘瞎子,他有法子不让你受苦!」

我哥听完后将信将疑地放下了手里的刀。

然后提上裤子,催促着我娘赶紧出门找人。

我娘出门前让我妹看着我,警告我别再惹我哥不高兴,说我不听话,明天就把我卖出去。

戌时三刻,我娘才回家。

可她进门后,没吃一口晚饭,就鬼鬼祟祟地钻进了我哥屋里。

他们母子俩不知道说了什么,我看到我哥一整晚都在拍着门大笑。

2

三天后,刘瞎子来我家了。

我妹把她新做好的鼻烟壶拿了过来。

刘瞎子的脸瞬间红了,他有些上头地凑上去嗅了嗅,手指摸了下鼻烟壶上的字画,跟我娘说:

「对,我要的就是这个味儿!跟宫里的一模一样!给我吸一口,就一口!」

我娘从我妹手里接过鼻烟壶,亲自拔掉了上面的盖子,送到了刘瞎子鼻子下面。

我妹三岁就开始自己做鼻烟壶,她做的鼻烟壶比宫里的手艺人还要好。

只是我娘从不让她给人做,即便是做一个,也只给对我家有帮助的人。

这些年惦记我妹做鼻烟壶的人可多了,我娘就是知道这点,才用这个哄刘瞎子。

果然,刘瞎子嗅完鼻烟壶里的烟之后,开心地点头说:

「你家这么会来事,晚上我就把粉面猿给你送过来。」

刘瞎子说,粉面猿是他儿子从皇宫里带来的,四尺高,一身粉毛,玉面含泪,跟着人的时候,不哭也不闹,可有趣了。

他本来是把粉面猿当媳妇的,现在我娘会来事,就送给我娘了。

我看着他虚情假意的样子,心中冷笑。

哪里是我娘会来事,他跟其他人一样,还不是喜欢我妹的鼻烟壶。

此时,我娘已经拍着我哥的手,高兴地跟他说:「宏才,听到没有,今晚之后你就不用受苦了。」

我哥眼睛亮了亮,然后脱了裤子在院子里像野兽一般边嚎叫边疯跑。

刘瞎子听着他的笑声,扯了扯我娘的胳膊,在她掌心里不知道写了个什么。

我娘嗔了一句,回头看着我妹,幽幽地说:

「急什么,你把粉面猿送来,我让我闺女给你做十个,让你回家吸个够!」

刘瞎子笑了。

我娘笑了。

我妹也笑了。

只是奇怪,我从窗子这儿看我妹,怎么觉得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杀气呢?

我想,大概是我看错了。

我妹是家里最乖巧的,提刀都困难,更不用说带杀气了。

3

晚上刘瞎子的粉面猿就来了。

我们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猿,它的小脸还没有我哥的巴掌大。

一双眼睛晶莹透亮,就像是玛瑙一样,让人心醉沉迷。

我哥看得口水直流,冲上去拉住粉面猿的手,「好看,真好看!我现在就要!」

说完他就兴高采烈地带粉面猿回屋了。

我娘很满意,看了我妹一眼。

「去做鼻烟壶吧。」

我妹把准备好的烟丝带去了后屋,锁上了门开始画鼻烟壶。

我妹的手艺是天生的,她从来不教别人。

以前我娘对她这个手艺没兴趣,可这一次刘瞎子在一旁调侃我娘说:

「等你家丁香嫁人了,你家就没人做了!看你还怎么用鼻烟壶哄我们!」

我娘或许是真怕手艺没人继承了,她冲进屋里,随意找了件衣裳给我,打着骂着,让我进去找我妹。

「你妹最疼你,你去看看怎么做的,出来告诉我!」

我娘说完还打了我几巴掌。

我妹听见我被打,就把房门打开了,然后拉着我的手走了进去。

我妹做鼻烟壶用的刀比外面的都要大,用的象牙果木也跟一般的不同。

又细又长的,看着像象牙,又不像是象牙。

我妹把门锁上之后,拉着我的手来到刀具那儿。

看着桌上的东西,我有些不理解地问我妹,「这不是象牙果木吧?」

我妹脸上的乖巧突然消失,冷森森地警告我:

「姐,这鼻烟壶你不能碰!」

我愣住了,我妹这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我妹说的话就更让我摸不着头脑了。

她看着我,「姐,你明天就十八了,可以嫁人了。你赶紧找个人嫁了,只要你嫁人,你就懂我的事了。」

嫁人?

我妹之前总说男人跟我哥一样都不是好东西,要我不要犯傻。

现在怎么又催促我嫁人了呢?

4

鼻烟壶的事我到底没有学会,出来后我娘对我又打又骂。

这个晚上我怎么都没睡成。

而我妹这晚也跟平常不同了,她没跟我睡一个屋,反而蹲在我哥门外守着。

我妹的心思成了我的心病,第二天我去砍柴的时候,因为想着这事儿,差点儿从山上摔下去。

是山上的猎户丁大力救了我。

丁大力跟我同岁,他家兄弟多,条件也很好。

村里好多姑娘都想着嫁给他。

而他跟我说过,他不想要那些人,他只想要我。

但我总想着带上我妹,所以这两年丁大力说提亲的时候,我们总是不欢而散。

这一次,丁大力又对我说:「我前天卖了一张虎皮,又挣了三百两银子。我娘说,让我带着你去镇上转转,给你买几套新衣裳当生辰礼物。」

我知道丁大力的娘是什么意思。

只是我跟丁大力还没定亲,就贸然地跟他进城,实在不妥。

而且我娘一定不会同意。

这事儿回家我没敢跟我娘说,只是告诉了我妹。

没想到我妹却握住我的手,「姐,你去吧!娘现在只想伺候好她儿子跟那只粉面猿,没有工夫管我们。」

我点头,可还是跟她说,未成婚的姑娘跟男人出去,名声都会不好。

再加上我受不了丁大力看我的眼神。

就像是我哥看其他人一样。

我是有些怕的。

我妹见我犹豫不决,就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

听完之后,我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我妹笑笑,「你去吧。」

5

第二天,我妹给我装了几个精致的鼻烟壶,让我带给丁大力。

听说我带的是鼻烟壶的时候,丁大力的眼睛都亮了。

我没想到。

原来丁大力也是惦记着鼻烟壶的。

可我妹说过,只有嗅过鼻烟的人才会惦记她做的东西。

我到了镇上才知道,丁大力还请了他的两个表哥一起来了。

他那两个表哥跟丁大力长得有些像,但是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

晚上我们在客栈吃饭,丁大力请两个表哥一起嗅了嗅那鼻烟壶里的烟气。

他们捧着鼻烟壶时痴迷的表情跟刘瞎子是一模一样。

想到刘瞎子,我一下子有些不舒服,放下筷子起身就先回了客房。

深夜,我刚睡着没多久,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揉了揉眼睛,看到屋子里突然多了几个黑黢黢的人影。

我吓得尖叫,可是其中一个人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巴。

他们开始扯我身上的衣裳。

一个人影突然靠近,看清他的脸后,我吓得说不出话。

怎么会是他!

6

是丁大力。

此刻,他端起一盆水,朝着那两个男人泼了过去,骂了几句,将他们赶走。

我听着他叫他们的名字,眼眶都红了。

另外两个人影竟然是丁大力的表哥。

他们竟然到我的屋子里想对我行不轨之事!

看我气得要哭,丁大力立刻坐在我旁边。

他想跟我解释,我却一巴掌推开了他。

他也不生气,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在我耳边低声道:

「荷花,你先配合我,我表哥他们还没走,他们还想盯着!」

什么?

他们还想盯着干什么?

7

丁大力捂着我的嘴巴,他整个人都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也看不到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可我想到刚才他那两个表哥想做的事,扬起手还是想打他。

现在丁大力握着我的手腕,一边让我打他的胸口,一边声音温柔地跟我说:

「你生气归生气,可你一定要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刚才他们来我屋子里,不是想对我做什么吗?」

因为我哥那样子,我对男人这种行为是深恶痛绝的。

丁大力叹了口气,看着我的眼睛:

「荷花,我们都中你妹的算计了!听我说,你妹她不是人,她跟你家的粉面猿是一伙的,她想害我们所有人!」

我皱着眉头,气愤地看着他。

我妹跟我一起长大,她怎么可能跟粉面猿是一伙的。

「你果然是不信我的!」丁大力说着,眼角都噙着泪,然后委屈地跟我解释起来。

他说这两年,他一直都在偷偷盯着我家的事。

他原本是想偷偷帮我们姐妹干活的。

可是却发现我妹不是人。

他说的话,我始终带着怀疑的。

「你说我妹不是人,那你为什么还那么喜欢我妹做的鼻烟壶?」他们今天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尤其是那种贪婪的眼神。

我陪着我妹给人送鼻烟壶那么多次,怎么可能认错!

丁大力更加委屈了,他说:「我那是怕你妹在跟踪我们,故意装出来的。」

「而且,你仔细想想,如果不是你妹的鼻烟壶有问题,我表哥他们怎么会晚上摸进你的屋子?」

「他们也不可能像野兽一样在外面偷看我们!」

他看我毫无松动的样子,又握着我的手,继续语重心长地解释:

「其实你妹做的根本不是什么不是鼻烟壶,是要让男人变成野兽的兽烟!你哥就是天天吸那个鼻烟才有两条命根,才越来越坏的。」

我捂着嘴巴,想起了这十几年的一些事。

我妹开始做鼻烟壶后,我哥确实每次都要拿一瓶去玩。

而且我哥每次玩坏一个,就会更疯狂一些。

可这也不能说我妹就不是人,要害我们啊。

「我知道你不信我,这样,你明天回去就进你哥那个屋,你仔细看看你哥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我低着头,咬着下唇沉默了好久之后,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丁大力,现在你们说的我都不信!我要自己回去看!如果你敢冤枉我妹,我一定不会再理你!」

但如果我妹真跟他说的一样不是人,那我也要问清楚我妹的意思。

8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一个人先走了。

我不想带着丁大力他们一起,毕竟丁大力的眼神没有那么可信。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我娘不在家,而我妹还在她的小屋子里认真雕刻着鼻烟壶。

我想起丁大力的话,决定先进我哥的屋子里看看。

粉面猿来我家之前,我哥的屋子是从来不落锁的,自从它来了,无论白天黑夜,我哥门外都有一把铜锁。

我进不去,就绕到了屋子后面的窗子那边。

然后抬起手戳破了窗户纸,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看。

当我看清里面的情况时,全身都在打冷颤。

我哥的屋子里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腥臭味。

他不再像以前一样活蹦乱跳,而是整个人都在一个大大的坛子里。

只漏出来一个头。

此时此刻,他眼神呆滞,大嘴咧开,呜呜咽咽地说着什么,可我也听不懂了。

而原本伺候他的粉面猿,此时眼神锐利,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匕首,在他的脖子上不知道在画什么。

丁大力说得没错,我哥出事了!

我心乱如麻,不知道该不该去找我妹问清楚时,我妹竟然打开了锁子,拿着一个精致的鼻烟壶进来。

取下了盖子,对着我哥的鼻子那儿。

放出了一股兽烟。

我哥嗅到了兽烟,嘴角就开始抽动着笑。

原来不会说话的粉面猿,此时看着我妹,笑盈盈地说:

「他马上就成了!」

成什么了?

我不解,震惊地看着我妹。

我妹脸上再也没有那种乖巧和顺从,她的眼神格外地阴狠。

「我姐也快回来了,这正好!」

正好什么?

我已经后悔听丁大力的劝,回来看家里的事了。

看到我妹这样,我真的心如刀绞。

我捂着嘴巴,不想让自己哭,可眼泪就是忍不住,不停地往下落。

就在我浑浑噩噩地转身,想先离开时,一抬头,我妹竟然出现在我面前。

她抱住了我,声音难掩喜悦,「姐,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你快要开花了!」

9

我瞪圆了眼睛,下意识地推开她,「我怎么就好闻了?丁香,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你跟那个粉面猿,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我妹敛起笑容,眼神变得跟刚才一样冰冷,她身后那只粉面猿拿着匕首,也冷冷地对着我。

我第一次看到我妹这样,心里难受也害怕,捂着脸颤抖得再也说不下去。

我妹就跟我说:「姐,你不是不喜欢他们吗?」

「你讨厌的人,我也讨厌!所以我就给他们做兽烟。」

「他们吸了兽烟,就会变成野兽。然后再次成为我们做兽烟的材料。」

「姐,好人不会当材料,要坏了心肠的人才行。」

坏了心肠的人?

我想起我那晚看到的骨头,那么粗那么壮……

不是象牙果,也不是瓷器烧成的胚子。

原来是这样!

「丁香,你杀人了!」

10

我妹笑了笑,反而是有些兴奋地跟我说:「心眼坏的人可好处理了!」

她接过粉面猿手里的刀,跟我描述着怎样将那些东西都剔了骨,又怎样慢慢地雕刻,做成了一个小小的鼻烟壶。

想到这些年我们村里莫名其妙就失踪的恶棍们,想到那桌子上的刻刀跟骨头。

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丁香,这事儿要是让衙门的人知道,你就活不成了!」

我双腿瘫软地坐在地上,甚至都哭不出来了。

我担心我妹出事。

我妹却误解了我的意思,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姐,别同情他们。他们的骨髓都是黑的,做不了别的事,只能装毒烟……」

说着,她在我耳边,语气蛊惑地道:

「你如今十八岁,只要处理一个恶人,你就能跟我一样永生不死,成为一个最好的工匠了。」

「还有,我让你成亲,因为成亲后你能看到他们前后不一的恶,才不会再相信他们的甜言蜜语。」

「姐,听我说,拥有永远不会老去的容颜,跟花之不尽的金钱才是女人最好的礼物!」

不是!

我要做人,我不要做永生不死的邪祟!

我妹的话让我全身冰冷,头昏欲裂,我再也没有办法听她说下去。

不受控制地转身就往外跑。

11

我跑了没多久,就撞到了丁大力的怀里。

他扶着我的腰,心疼地擦着我眼角的泪,「是不是都看到了?」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

「你妹马上就要成大邪祟了!」丁大力看着我家的方向,神色晦暗不明,「你必须阻止她。」

我抬头看着丁大力,问他怎么阻止。

他从包袱里找出了四支蜡烛。

那蜡烛上是我没见过的符文。

「这是我回来的路上在道观里求的蜡烛,道长说只要你把蜡烛点在你家东南西北四个角落……」

「然后再用你的血做引子,就能镇压你妹身上的邪气。」

我看着蜡烛,有些犹豫,「我妹是不是会死?」

丁大力按着我的肩膀,表情凝重,提醒我说:

「荷花,那已经不是你妹妹了!那是能要咱们所有人命的邪祟!你要是不除掉她,以后死的就是我们啊!」

「只要你除去邪祟,我就高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娶你回家!」

见说了这么多,我依旧没有下定决心,丁大力就叹了口气,像是妥协一般:

「那行,我答应你不让你妹死,但我们也要把她交给道长,让道长除去她身上的邪祟呀。」

「不然,就算我们不对付她,县衙的人也会杀了她。你不想让你妹死吧!」

我当然不想让我妹死。

所以我点了点头,拿着他给的蜡烛,趁着天黑又回到了我家。

只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动手点蜡烛,就看到我娘被我妹吊在了树上。

12

黑暗中,我妹拿着长鞭一下一下地抽着我娘。

我娘哭嚎着,咒骂着。

但我妹的表情依旧是冷冰冰的,她每抽我娘一下,都会说:

「这是你欠我姐的!」

「当初我跟你说过,不要罚我姐,你总是不听!」

「现在知道我姐被吊在上面有多痛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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