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冠瑜伽连载二十一盛开的莲花四
第二天先生教导心要 昨天您只解说了瑜伽的初级目的是实现祛病和健身,同时您又开示我们瑜伽修行的终极目的是开悟和解脱。请您讲授一下关于瑜伽的终极目的吧。什么叫开悟呢? 开,是打开、开显之义。打开什么?就是打开我们先天本有的智慧和能力。进一步讲就是打开本体——创生天地和我们身心的那个本源。这个本源,这个本体,这个人人具有的先天智慧和能力,我们中国人称为“道”,瑜伽称为“梵”,儒家称为“仁”,佛家称为“佛性”,等等。开就是开显这个道,这个梵,这个仁,这个佛性。打开了,我们就悟了。悟是了悟、觉悟、醒悟之义。悟是相对于迷而言的。我们世人都在迷中,不迷于外界就迷于内心。总之我们都在迷中。如何使我们不迷,如何判断真善美和假恶丑,如何安顿身心,如何穿越世事的表象而见其本真,如何堪破生死之幻象等等这一切问题的最终解决方式只有一个,即打开我们的内在佛性——内在的先天智慧和能力。别无他途。所以我们整个东方文明所追求的最终目标就是一个:如何开悟。无论是孔孟之道、佛陀之道、老庄之道,还是我们现在正在谈论的瑜伽之道,其终极目的就是一个:如何引导人们进入开悟。开悟和解脱是孪生关系。一个开悟者必是一个解脱者——从沉迷中解脱,从生死中解脱,从一切纷乱的幻象中解脱,等等。开悟就是觉醒——从身心的沉睡中醒来,从人生的沉睡中醒来,从存在的沉睡中醒来,从宇宙的沉睡中醒来。这样讲开悟,可能大家觉得有些抽象。那我们就试着换一种方式来描述一下开悟者的基本特征。 一、开悟者就是圣人。他拥有古今一切圣贤所特有的天地般的胸怀、吞吐环宇的气度和高不见顶、深不见底的境界。所以孔子在《周易·文言传》里说:“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天且弗违,而况于人乎?况于鬼神乎?” 二、开悟者必然是慈悲和博爱的。因为我们的本性中潜含着至真之博爱,至纯之慈悲。一旦这个人彻底开显了他的本性,他想不慈悲都不可能。他必视一切人如己而救助之。他时刻准备好去尽全力帮助他人,而唯一的理由就是其“仁者,爱人”和“仁心之不容己”。一种彻上彻下的大爱始终通贯其身心内外。 三、开悟者必是一位智慧的化身,必是一位理性的化身。因为本性即是一切智慧之源、一切理性之源。 四、开悟者有天地气象,有涵化万物之能力。故开悟者可以自发地将与他有关联的人与物不好的一面向好的方面转化与提升,包括转化他人的疾病与心理障碍等。不仅如此,开悟者还可以给予他身边以及一切与他建立心灵联系的修行者以极大的催化、提升和保护,并能很好地清理和转化学人身心内外诸多逆缘和障碍,令其修学进度事半功倍。 五、开悟者可以预知自己的死亡时日并能生死自主。当自己的肉体不堪再用时,可以自由地、自控地放弃它。但如果有特别的需要,开悟者也可以自觉地适当延长自己的寿命。 六、开悟者有或大或小的各类神通。所谓的“神通”就是拥有那些超越常人的特殊能力。如开悟者在经历死亡时,可能伴随着大地震动、鸟兽悲鸣、肉身光化,或死后肉身未经任何防腐处理而异香满室并永远不朽(即金刚不坏身)等等现象。 七、开悟者可以对此前一切圣贤的经论言行,一经接触当下即彻知其真意。如禅宗六祖慧能大师,在开悟前不识字,可一旦开悟后,对所有的经论,当别人为他诵读时,一经入耳即明晓其全部内涵。 八、开悟者外表温和而庄严,他们都是人类文明,特别是人文文化和生命文化的最大开创者和引领者。他们拥有极大的创造力,因为他们融入了创造之源。同时开悟者有极大的穿透世事表象的智力,故开悟者有能力做众生之导师、世间之舟车。 ………… 刚才归纳的这几点只是开悟者最为基本、最为共通的特征。如若展开详述,还可以进一步地归纳出几十种或上百种特征。另外,开悟者还存在着因流派不同、个体差异而出现的诸多非共通特征。开悟分两种,一种是“理悟”,一种是“证悟”。上面归纳的这些开悟者共有的基本特征主要是针对“证悟”者而言。什么是理悟呢?就是我们在理论上、在道理上、在文字上明白开悟是怎么一回事。而“证悟”就不仅是在理论上、在道理上、在文字上明白了,而是身心的一个实际的经验和证实。在历史上,有些人是先理悟后证悟,有些人是先证悟后,再反过来对一切古今关于生命的学说给予学理上的明透。还有一些人则是理悟与证悟同时获得,难以说清哪个在先,哪个在后。 另外,因学人身心素质不同,根性不同,类型不同,用功勤勉与否不同等因素,存在见道开悟的过程有迟速之差异。迟者需多生多世,最速者则可当下开显本性,识得本真,所谓言下大悟者是也。但即使是那些上根之人言下彻悟,也是有一定前提的。此前这些人都已经具有很好的修学基础了,在某个机缘下幸遇明师指点而“当下大悟”。因此一名合格的瑜伽导师,必须具有一种准确地识别出学人现处何境地、是何根性之手段与才能,而当下抉择出相应之教授。这就是孔圣的“因材而施教”。说到瑜伽的教育,其不同于现今学堂中之西式教育之处甚多。在数千年的瑜伽史上已经发展出了一套很成熟的瑜伽特有的授受方式和传承法式。我们不妨名之为“瑜伽教育学”或“生命教育学”。“瑜伽教育学”如展开来讲,十分丰富。以后有机会再讲吧。 我们刚才仔细聆听了您关于瑜伽修行的最高成果——开悟和解脱的基本特征的描述。但我们发现一个困扰我们已久的问题,即这些开悟者,这些大成就者是否还有七情六欲?如果有,那他们的七情六欲和我们常人是相同还是不同? 这个问题是个老问题了。在魏晋时期,圣人有情(七情六欲)呢,还是圣人无情呢,这在当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学术问题。那时社会上最杰出的思想家都参与进来讨论这个问题,如王弼、何晏、钟会等人。有人说圣人是无情的。圣人嘛,怎么可能如我们这般俗人一样陷于情感和欲望之中呢?圣人之所以是圣人,就是因为他已经化除了个己之情私和欲望而成理性之化身,不再纠缠陷溺于常人的情私与欲望。故而名之曰开悟者,或名之曰圣贤。 又有人说,圣贤是有情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圣人也是人,开悟者也是人。既然是人,就必然有情在。无情何以爱人?无情何以对他人的苦痛感同身受?无情何以在丑恶面前挺身而出?无情何以涵物化民?如若无欲,何以圣贤们欲齐家治国,欲普度众生,欲开万世之太平?凡此种种,无不说明圣贤不仅有情,而且他们的情、他们的欲是大情大欲,比你我常人之情之欲还要强烈还要深远。 圣人无情论或圣人有情论,似乎都有道理。我们的回答是:开悟者是有情的,但此情非一己之私欲私情,更非滥情;开悟者又是无情的,因开悟者通体上下皆是理性(本性)之化身,故其言行举止皆如理如法,公正清明,其间无丝毫夹杂个己之私情私欲。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男女之欲与开悟之关系。当一个人在开悟时或开悟后会时刻处于一种极度的喜悦和获得生命内在自由的快乐之中。这种极度的喜悦和生命内在自由的快乐简称为“极乐”,即一个人所可能有的源自生命内在的终极满足之乐。古代那些通过瑜伽修行而最终获得生命彻底觉醒后的瑜伽大师们为了让人们通俗地理解这种“极乐”的生命状态,时常将这种特殊的生命状态,比喻为或形容为常人在性生活达到高潮时的那种快乐。但这仅仅是瑜伽大师们勉为其难的一种比喻。其实当生命通过瑜伽等修证而获得彻底觉醒后生起的满足和重获自由的快乐,与通常的性生活中高潮的快感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第一点不同在于:性生活中高潮的快感是偏向于肉体的,而生命获得彻底觉醒后生起的满足和重获自由的快乐是更倾向于心灵的和精神的。 第二点不同在于:性生活中高潮的快感是浅表的、短暂的,而生命获得彻底觉醒后生起的满足和重获自由的快乐是深层的、永恒的。 第三点不同在于:性生活中高潮的快感过后,时常带给人们的是空虚、疲劳和麻木等,而生命获得彻底觉醒后生起的满足和重获自由的快乐,它带给人们的是心灵更加充实,精力更加充沛,身心更加敏锐和更富于感受能力与反应能力。 第四点不同在于:性生活中高潮的快感时常令人们溺于肉体和感官之乐而难以自拔,而生命获得彻底觉醒后生起的满足和重获自由的快乐,可以很有效地令人们从溺于肉体和感官之乐中超拔出来,进入一种高度的宁静与超脱之中。 第五点不同在于:超出正常频率的性生活令人们短寿,加速身心的紊乱和朽坏,而生命获得彻底觉醒后生起的满足和重获自由的快乐,它带给人们的是身心内进一步的和谐、健康与长寿。因为开悟者对生死这个人生中最大、最深的幻觉业已觉知,并将自己的个体小我融入进本体这一永恒的无我之我中。 第六点,也即最后一点不同在于:性生活中高潮的快感与生命获得彻底觉醒后生起的满足和重获自由的快乐分属不同需要层面,故不可以相互取代。依据著名心理学家马斯洛之“需要层次论”,性需要和性满足,和饮食需要、睡眠需要一样,在人类的需要层次中属于最低需要,即生物性的需要,或名之曰“本能需要”。而生命获得彻底觉醒后生起的满足和重获自由的快乐的需要,在人类的需要层次中属于最高需要,即存在需要,或曰“生命需要”,又名之为“人生的终极需要”。此需要在马斯洛的心理学中,被称之为“实现人生之需要”或“超越自我之需要”。瑜伽学和生命学则名之为“生命觉醒之需要”或“神(神性)的呼唤”。性之需要属于人类最初级和最基本之需要,而生命觉醒之需要则属于人类最高级和最终极之需要。故两者之间不可相互取代和混淆。 在东西方文化中,一直流传着这样一种思想:认为一个实现了生命彻底觉醒后生起满足和重获自由快乐的人,是不会或不可以再有性需要的。换言之,即一个实现了人生终极关怀的人,一个实现了生命觉醒的人,一个修行获大成就的人,是不会或不可以再有性需要的。还有一个思想是:一个有性需要的人是不可以或难以获得大成就的,是不可以或难以获得生命之彻底觉醒的。这两个观点都指向同一个结论:性需要和生命觉醒需要是对立的、冲突的、非此即彼的。人们只能从此两者中择取其一。 在印度有一个传统,就是认为瑜伽的修行必须禁欲,也就是说性生活与瑜伽的修行是水火不容的,是两者只能择其一的。印度自古以来都有很多的瑜伽苦行者,这是印度特有的一道人文风景。无论是都市还是乡村,都能轻易地见到他们的身影。但印度同样有另一个传统,就是认为瑜伽修行必须借助性生活,性生活中的性高潮是我们在未开悟之前经历和认识开悟的最主要途径。这个观点后来演变成了中世纪的“性力派”,又名“性爱瑜伽”。此派瑜伽极力提倡在疯狂的交媾中去体会开悟或获得开悟。性力派错误地认为,只需通过滥交和狂交即可达到瑜伽的最高境界——生命的觉醒和解脱。 盛行于中世纪的“性力派瑜伽”在印度历史上持续时间并不长,但它却对印度此后的文学、诗歌、雕塑、宗教仪式等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如自性力派兴起以后,印度文学与诗歌中遂产生了“香艳体文学”;在雕塑艺术方面涌现出大量的裸体雕塑,甚至出现了大量以表现动物交媾、人兽交媾和神与神交媾为主题的雕塑作品。位于现印度中央邦境内、被联合国列入“世界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性爱寺庙群的内外石壁上(这些寺庙群皆为纯石质建筑)的数万个以表现裸体美和人、神、兽等交媾为主题的雕刻艺术品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以及印度教中盛行至今的男女生殖器崇拜(即林加)等皆为“性力派”影响下之产物。 所有的禁欲主义思想和观念其实质,即是将人类的性需要和生命觉醒需要尖锐地对立起来,强令人们从此两者中只能取其一。正如睡眠需要与对艺术的需要或爱情的需要之间不存在任何冲突和矛盾一样,其两者完全可以并行而不悖,共存而不害。性需要和生命觉醒需要之间同样也不存在任何冲突和矛盾,它们之间同样可以并行和共存。因为性需要和生命觉醒需要是通过不同的方式和途径来实现的,它们分属不同的需要层次。故任何人为地将其两者对立起来都是错误的,也是不必要的。如果硬是将其人为地对立起来,其结果只能给人们带来更多抉择上的烦恼、灵与肉的决裂以及文化和观念上的分歧。 无论将生命觉醒与性生活极端地对立起来,还是“性力派”将生命觉醒与性生活紧密地联系起来,认为交媾是通向生命觉醒的最佳途径,其本质都是极其荒谬而陈腐的。这纯属历史性的误会或叫做历史性的误导。早就到了该澄清两者之间的关系的时候了(即两者之间毫无关系),不然我们将会一直纠缠于此问题而滋生出一些不必要的烦恼。 您谈到这里,让我想起印度的一位很有影响的人,叫“奥修(Osho)”。他年就去世了。但近十几年来,他的书陆续被翻译到中国大陆和台湾,并在中国瑜伽界里赢得了很多追随者。奥修的书里就非常喜欢谈论性与生命觉醒之关系。其中有一本已经翻译成汉语的书,书名就叫《从性到超意识》。超意识就是我们所说的“生命觉醒后的意识”。这本书所宣扬的思想,和您所介绍的性力派观点是一致的,也是提倡通过性来获得开悟。 关于奥修及其思想,我还是挺了解的。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叶,那时候奥修的书刚刚翻译到中国来,我们就开始对这个人的学说和思想给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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